乔十七

你们的咸鱼写手 简称咸鱼手∠( ᐛ 」∠)_王嘉尔是我的缪斯么么哒~

你是最好的星光

文章汇总

#范二#

*以前产粮社的文,一直没有放结尾,现在补上。


喧嚣的蝉鸣被隔绝在玻璃窗外,头顶的风扇不断旋转着,把化学老师讲解化学方程式配平的声音切割成一段一段的。教室里的学生早已心不在焉,交换眼神、小声的交谈让教室里升温快有两度,台上的化学老师依旧用干枯嗓音念着教案。
靠窗坐的少年悄悄在手机屏幕上敲出一行字:“今天晚上我们学校办试胆大会,你是来呢,还是来呢,还是非来不可呢?”点击发送。
过了一会儿新信息提示:“我有来以外的选择吗?”
少年继续维持着左手拿书、手机藏在竖起的书本后面右手快速打字:“没有。那就说好了,待会我们校门口见。”
“了解。”看到新信息进来,他开心得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亮。
“咳!”化学老师用力清嗓,教室里刷得安静下来,“谁上来配平这个方程式?”教室里鸦雀无声,谁都不想上去答题。“既然这样,我就随便点名了。”化学老师低头研究压在玻璃台板下的座位表,“王嘉尔。”
“有。”王嘉尔把手机扔进抽屉。
“上来配平化学方程式。”
王嘉尔对着周围的同学吐吐舌头,一边挠头一边走上前抓起粉笔努力回想配平规则,刚好下课铃声打响。
“好吧,先下课。”化学老师比教室里的学生更着地急拿上课本和教案离开。
王嘉尔如释重负地扔掉粉笔,跑回座位拿上手机和书包,下一节是活动课,说好了要去学生会帮忙布置试胆大会的。

人一旦忙起来就会没有时间观念,利合高中背靠小山,半山腰还有一个废弃上锁的小木屋,平日里看上去就阴森森的,太适合作为试胆大会的场所。等到夜色降临,没有事先策划好扮鬼吓人的学生也足够让人胡思乱想、心惊胆颤。铺设好电线接通电路再次检查一遍今天晚上自己要驻守的吓人关卡的各项器材之后,王嘉尔才发现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喂在范,有什么事情吗?”
“你人在哪里?不是说放学后在你们校门口见吗?”平静到没有一丝波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喂?我这里信号不好......”手机听筒里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噪音,“在范?你听得到吗?”
“听得到。”林在范发现王嘉尔那边特别吵,他单手划了一个符号然后敲击话筒,嘈杂声音渐渐消退。
“我马上来校门口,你再等我5分钟。”
“别着急,我等你。”

王嘉尔完全不知道原来早就放学了,手机通话记录里显示有来自林在范的3通未接来电。这下糟糕了,竟然让他等了快半个小时。但是为什么会错过前面3通电话呢?明明就放在裤子口袋里不会错过的。王嘉尔想着心事没注意脚下,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在平地上绊了一脚差点摔倒。
“你上哪里去蹭得这么脏?”突然被人用力拍打后背让王嘉尔吓一跳,直到听到林在范的声音才放松下来。
“你吓死我了,哪里冒出来的?”
“天太热,在保安室里乘凉来着。”林在范继续用力拍打王嘉尔的后背,后背虽然没有污渍但在他看来脏得不行。
“啊......别打了,疼。”王嘉尔呲牙躲开林在范的拍打,“在范,请我吃晚饭吧!”他挽着林在范的手臂舍不得放,特别凉。
“我等你的时间都足够回家做饭了。”
“今天师父不在吗?”
“他接了外省一个案子,今天一大早的火车。起码要一个礼拜才能回来。”
“哦耶!终于可以不吃师父做的饭了!他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
“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别的旁支是要避谷的。”
“可是我又不像你,我不学道啊。我又不用遵照你们灰袍道士那一套......”
“......明天吃素斋。”林在范拔腿要走。
“不要!”王嘉尔拽住林在范不让他走,“明天要吃大鱼大肉!”
“你可以自己做。”
“在范哥,我错了,明天我们吃大鱼大肉好吗?我特别想吃你做的菜。”
“......还敢说我是灰袍道士了吗?”
“您是甘道夫一般存在的伟大的灰袍魔法师!”
林在范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伸手揉乱王嘉尔的头发,拉着他找餐馆吃饭。

“你为什么要上男校呢?多无聊啊,还是我们学校活动丰富吧?”王嘉尔嘬着柠檬茶的吸管问林在范。
“你别搞错了,要不是我们学校名额满了,你原本应该跟我念同一个学校的。”
“诶,太无聊,不要不要。”王嘉尔夹走林在范炒饭里的虾仁,“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反正我们学校相互挨着,不影响放学一起回家。”
其实王嘉尔的家并不在这个城市,只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八字偏轻小病小痛不断,从小就托付给林在范的叔父林啸阳照顾,而林在范是林氏这一支道术的传人从小跟着叔父学习,两人自小就住在一起,一个求保平安,一个学习退鬼,倒是不妨碍他们情同手足。
林在范想起小时候面前的小哭包总是嚷嚷要回自己在香港的家,不愿意住在林家的大宅子里,而现在已经坦然把林家大宅当作自己的家了,他眉眼舒展,看上去没有平时那样冷漠:“等放暑假了,我跟你回香港陪王伯父、王伯母。”
“好啊!”王嘉尔笑起来嘴边挂上小括弧脸鼓鼓的,“我也想爹地妈咪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范,你不用回家陪你爸妈吗?”
“你陪我一起去吗?”
“没问题!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去你家后面的山上玩,这次可以故地重游了!”
林在范拿着筷子作势要打王嘉尔:“什么记性,我家后山不可以随便进。”
“可是小时候你带我去玩过!温泉特别舒服!”王嘉尔不服。
“那只能去泡温泉。”林在范收起筷子往旁边挥了一下,“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一切都听你的!”

也就林在范愿意这样极尽纵容地陪着王嘉尔疯,两个人穿戴整齐,带上学生会借来的特质面具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看到镜子里的模样,还真得感谢从餐馆到立合高中的距离让他们走路消食了,真的挺倒胃的。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比电影里的鬼可怕多了?”王嘉尔伸直双手要去抓林在范。
“你不做动作还蛮让人倒胃口的。”林在范跟王嘉尔穿得差不多,一身缟素血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贴着特效化妆贴纸,立体的一道道外翻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们来拍照纪念吧!”王嘉尔拿出手机搭着林在范的肩膀自拍,“一二三,茄子!”画面定格,一个人搞怪一个人冷酷。
“我看看。”林在范接过王嘉尔的手机查看照片,不可察觉得皱了皱眉,然后手指滑到删除键把照片删了,“啊呀,我不小心删掉了。”
“啊,在范你真是的,怎么总是这样啊!”王嘉尔拿回手机滑了好几页照片,“算了算了,别的照片没删就好。”他晃晃手里的地图和手电筒,“我们现在就去我们驻守的关卡吧!”
“嗯,走吧。”林在范提着装满道具信封的口袋跟在王嘉尔身后。

一路王嘉尔和驻守其他关卡的学生会同学打招呼,天色渐渐暗下来,夜色像层层堆叠的深蓝色滤镜,深浅不一的部分是流动的云层。草丛里蛐蛐开始唱歌,王嘉尔侧头挠挠脖子:“还好山里比较凉快,就是路灯太暗有点吓人。”犹豫了一小会儿他又自我开解,“反正我从来没见过,鬼怪什么的我还是不信的。”他回头看林在范,“我虽然这么说,你别不高兴啊。”
“我知道,你别在师父面前说就行。”林在范查看手绘的地图,“我们守的关卡是最后一关?”
“嗯。”王嘉尔放慢步子跟林在范平行,“最后一关比较轻松,好多人都走不到最后,我们可以偷偷懒,少吓一点人。”他搭上林在范的肩膀,“我聪明吧?”
“偷懒这方面你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林在范顺手揽了王嘉尔的腰,“以前有我帮你在师父面前挡着,现在你更是成人精了。”
“啊!到了!”王嘉尔惊呼。
地灯昏暗的光线照在半山腰废弃的小屋跟前,小屋黑洞洞的破窗像瞪人的眼睛,门前锈迹斑斑的铁链锁住腐朽的木门,强光手电筒照过去,可以看到一些意义不明的涂鸦,年代太久,看上去有点瘆人。
王嘉尔走到地灯旁边,把傍晚布置好的线路开关打开,“啪”的一声,周围的灯光亮起来,幽幽的绿色灯光打在周围透着诡异,飘动的招魂幡让这里看上去鬼气森森。
“我想好了,”王嘉尔转了一圈,“我待会就躲树后面,有人来了我就跳出来吓他们。”
林在范把装满信封的口袋放在小屋门前,随意走了几步,背在身后的左手大拇指碰了另外几个指节:“我陪你一起蹲树后面吧。”
“诶,那他们直接拿了信封走了怎么办,从树后面跳出来从他们背后吓他们会特别傻吧?”
“那你想怎么样?我觉得站着不动就够吓人了。”
“这样吧,你把袋子拿过来站这棵树下面,他们过来首先就会看到你。”王嘉尔抱着手臂摩挲下巴,“你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绕着走,等他们发现小屋那里没有东西,必须到树下面来拿,你就阴测测地看他们,然后我从树后面跳出来吓他们。”
“......”林在范拿着袋子走到树下,绕着树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用脚踢开地上的石子,“那你小心一点,别摔跤了。”他环视周围一圈,“别离我太远了,不用那么认真也可以吓到他们的。”
王嘉尔缩缩脖子说:“其实我也蛮怕的,”他摸了一下脖子里的吊坠舔舔嘴唇,“你在我身边就还好。但是我们两人之间总要有人去吓人的,我觉得还是我来好了,不然我可能会被你吓到。”
“好吧。”林在范耸肩。

7点半试胆大会准时开始,山下聚集起了今晚参加试胆大会的学生,两两结对共用一个小手电,昏暗的手电光只能照见2米范围。他们一组接一组地讲完事先准备的鬼故事,准备重复了的就念学生会收集的鬼故事,讲完一个故事就进一组,每组之间都岔开了好一段距离。很快,山下聚集的学生就听到山里传来的各种尖叫和惊呼。
“太吓人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肯定都是胆小鬼。”
“看我待会怎么淡定走完全程。”
“哎,我们要么直接回家了吧?我好害怕。”
......
大家的任务是走到半山腰的小屋附近找信封,拿到信封返回到山下才可以打开,做完信封上的任务才算完成任务。
王嘉尔蹲在树后面无聊得很,偶尔的一声尖叫把他吓到,他立刻跑到林在范旁边抓住他的手臂:“在范,你听到了吗?”
“嗯,好像有人离我们很近了。”
“我我我我......”王嘉尔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林在范扬眉,“你躲我身后好了。”
“你看我这样可爱吗?”王嘉尔做了个撒娇的姿势,两只手握拳分放在脸两边转动。
“......”林在范看着面具露出来湿漉漉的大眼睛,他抿着嘴在面具后面笑了一下,左眼眼睑上的两颗痣动了一下,“可爱鬼。”他捏了捏王嘉尔的脖子。
“那这样呢?”
王嘉尔还想再比划一个吓人的姿势被林在范打断:“躲好了,有人过来了。”
第一组抵达半山腰的是两个男生,他们远远看到林在范站在树下的地灯旁边就不由自主地绕远几步,被招魂幡动飘带挠到脖子惊叫着跑到小屋门口。林在范就站在原地目光追着他们移动。
“我去,快找信封啊!那个鬼好吓人。”拿着手电筒的男生嘀咕。
“哪里哪里找?”戴眼镜的男生有点不在状态,“这里没有啊。”
“他不过来吗?”拿手电筒的男生指林在范。
“不过来。他一直站着没动。”
“坏了!信封一定在他那里!”
“是那个吗?”戴眼镜的男生指了指林在范脚边装着信封的袋子。
“啧,还是要过去啊。”拿手电筒的男生吞吞口水,“我喊一二三,我们跑过去,抓了信封就立刻跑。”
“啊~~~~~~~~”戴眼镜的男生没等喊一二三就向林在范径直跑过去。这倒是把林在范吓一跳,他强装镇定等戴眼镜的男生跑近了突然蹲下,王嘉尔当即做了个撒娇鬼的动作,前后无缝对接,把来人吓了个结结实实。惨烈的尖叫声响起来,戴眼镜的男生倒退撞到后面拿手电筒的男生。
“别,别怂!”拿手电筒的男生说,“都是假的,怕毛线!”他小心翼翼走近,林在范善心大发把信封拿在手里递过去,“你看,没事吧!”他回头对戴眼镜的男生说。
“快点拿信封下山!”戴眼镜的男生催促。
拿手电筒的男生接过信封拉着戴眼镜的男生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之后又来了好几拨人,一开始王嘉尔还尽职敬业地吓唬人,半个小时过去后套路都玩遍了,好几个人光是看到他们俩就撒丫子往回跑,一点也不经吓。
“好无聊啊。”王嘉尔打哈欠抱怨。
“信封还有一半了。”林在范蹲着翻了一会儿。
“我们别管他们了,玩点游戏吧?”王嘉尔顿在林在范旁边滴溜溜地转眼睛。
“你想玩什么?别把手机玩得没电了,待会就接不到通知我们回去的电话了。”
“玩点最普通的,我们小时候常玩的反手打手背。”王嘉尔清清楚楚看到林在范左眼皮抖动,两颗并排的痣晃动了一下。
“你确定?”
“玩吧玩吧。”王嘉尔摇摇林在范的手臂,“在范哥,陪我玩吧。”
“那就来玩吧。”

林在范双手手心朝上,王嘉尔刚手心朝下放上去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打。
“......再来。”
这次换王嘉尔手心向上,林在范把手放上去。王嘉尔动了动手想吓唬林在范,结果人淡定地一动不动,他再动了一下没打,对方依旧一动不动。王嘉尔抿一下嘴,迅速反手要打,林在范先他一步抽走双手,没打到。
“哎!”林在范语气里带着笑意,“打不到。”
王嘉尔摊开掌心:“放好。我不信我打不到你!”
林在范把双手放上去,这次故意放水,躲闪了几次后让王嘉尔打到手背。
“哼哼,我还是反应很快的!”一双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甜甜的。
“接着来。”林在范摊手等着。
王嘉尔轻轻把手放上去马上躲开,林在范抗议:“你这样不行,”他握住王嘉尔的手腕,“要贴着手心,不然算赖皮。”
“贴就贴,怕你是小狗。”王嘉尔老老实实和林在范掌心相贴。
林在范故意一直保持不动:“你猜我什么时候打你。”
王嘉尔也不动:“反正不是现在。”话音刚落又响起打手背的声音,“......”
“还来吗?”林在范问。
“继续继续!”
完了好几轮,终于又有几波人来,女生看到他们两人认认真真玩打手背吓得不轻。
“学长?”拿手电筒的女生轻声问。
“不是学长。”林在范回答,他不是利合高中的,当然不是学长。
“可以麻烦你把信封递给我吗?”女生小心翼翼地问。
“自己拿。”林在范头也不回。
女生只能硬着头皮去拿信封,刚抽出一个信封,王嘉尔又挨了林在范一记打:“不玩了。”他撅着嘴忽然站起来把女生吓得抱在了一起。
“嗯?”王嘉尔似乎忘记了自己一身鬼怪扮相,“拿了信封就回去呀。需要我送你们吗?我很有绅士风度的。”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烦了......”两个女生抱在一起低声念叨着逃跑。
“我真的很吓人吗?”王嘉尔问林在范。
“嗯......”林在范顿了顿,“还好......”

临近8点半的时候,袋子里的信封也见底了。王嘉尔和林在范又从八点半等到了九点钟,也不见有人来。
王嘉尔缩缩脖子:“今天的风真奇怪,总是往我脖子吹。”
林在范伸手盖住王嘉尔的后脖颈:“你想多了。给会长打电话问问是不是该收工了。”
“嗯。”王嘉尔拨电话,发现信号不好接不通,“打不通。”
“那我们回去吧。可能是因为信号不好,所以我们没接到回去的通知。”林在范把最后一个信封装到牛仔裤口袋里。
“走吧!”王嘉尔按灭地灯和其他灯具的开关,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林在范打开强光手电筒:“先把面具和衣服脱了吧。”
“对哦!我忘记了。”王嘉尔摘下面具,把套在身上的道具衣服脱掉拿在手里,穿在里面的短袖后背上汗湿一片。
林在范也摘下面具脱掉道具衣服交给王嘉尔,他右手拿着手电筒左手非常熟练地放到王嘉尔身后结下几个简单的手印然后搂住腰:“走吧,小心脚下。”

说走下山路不怕是假的,虽然傍晚时候布置的多位置王嘉尔都一一看过,但是现在走下去,沿途漆黑一片还是瘆得慌。尤其是断了电之后,透着月光那些模糊的道具影子还是产生了巨大的视觉冲击。王嘉尔在心里狂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手里攥着脖子里的挂坠,顺从地跟着林在范一步一步往下走。
忽然,王嘉尔脚下一滑栽倒,林在范拽着他手臂站起来:“没事吧?哪里痛?”
王嘉尔直接抱住林在范的腰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敢看:“不痛。”他抬手,“就是坠子的链子断了。”因为一直一路攥着挂坠,倒是没丢。
林在范接过坠子装进口袋:“没事,明天我给你重新编一个。”他拍拍王嘉尔后背,“脚有没有崴到?要不要我背你?”
虽然没有崴脚,但是王嘉尔就坡下驴:“哎呀,我脚疼。”还装得特别虚假,“在范哥,你背我吧。”
“衣服和面具就放路边吧,明天收拾的时候再来拿。”林在范摘下脖子里挂的玉坠给王嘉尔戴上,然后背朝他蹲下,“上来吧。”
王嘉尔欢喜地趴到林在范背上,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林在范颈窝。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闻着林在范身上独有的檀香味道,感觉清风都是可人的。忽然就什么都不怕了,特别安心。

“你们终于来了!”学生会会长方芸用大嗓门欢迎林在放和王嘉尔,“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你们了!”学生会的同僚都聚在试胆大会的入口。
“会长,你这样可不上路。”王嘉尔从林在范背上下来,“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给你发了集合短信了呀!”
“我没收到啊。”王嘉尔翻开收件箱。
“信号不好吧。”副会长张茜笑嘻嘻解围,“反正你们都下来了,今天大家一切平安。”
“对了对了,你们的信封呢?要做信封里纸条上的指示,不然就得重新走一遍试胆大会的路线!”方芸做了个鬼脸,“你们自己挑吧。”
林在范抽出信封打开,然后愣住。
“什么呀?”方芸抢过信封念起来,“两人十指紧扣对视十秒,然后嘴对嘴接吻!哇哦!”
周围其他学生会成员哄笑起来。
“啊呀,谁写的,有没有考虑两个男生的组合啊?”
“接吻!我要昏过去了!好刺激啊!”
“接吻接吻接吻!”
“对视十秒然后接吻,简直是相亲节目的环节啊!”
“谁家相亲节目对视后接吻啊笨蛋。”
吵闹的议论到最后变成统一的起哄:“接吻接吻接吻!”
王嘉尔挥手让众人停止起哄:“打死我都不会重新走试胆大会的线路的!”
“那就接吻!”张茜说。
王嘉尔挠挠头,走近林在范和他十指紧扣对视。
围观的吃瓜群众开始倒数十秒。
王嘉尔看着林在范的眼睛忽然发现眼底流动的温柔,一直在吸引他的视线,一不小心就发现心先一步沦陷了。无论是那些宠溺的目光还是他以为他不知道的退鬼手势和结印,或是那微微弯起的唇线和温暖的手,只要知道这只是对他一个人的温柔就好,那就可以壮着胆子去靠近,把心贴近。
王嘉尔踮脚贴上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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