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sessional（一）
#有尔##嘉谦#无差别【ABO】【半现背】【私设如山】
爱是天性，是我眼光所指向的你。
爱是软弱，是我绝口不提的关于你的秘密。
爱是谦卑，是我许下的每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愿望。
爱是无法抗拒。
金有谦目光所及是王嘉尔坐在距离他一臂的距离，化妆镜上的灯亮起把王嘉尔的脸照得璀璨耀眼，练习生每年两场重头戏showcase使得空气绷紧，焦虑混合着staff们的低语传导开来。这个来自中国香港的哥哥是前击剑运动员出身，拥有青少年组世界第一的实力、饱满结实的身材、招人喜爱的性格。虽然比自己晚几个月进公司练习、语言磕磕巴巴从零开始学习、舞蹈基础一般，却拥有唱歌时与众不同的烟嗓。初定位是vocal、rap双领域，后来因为音域跨度和唱腔的特色调整到了rap，似乎是为了配合那一口出神入化的B-box。
能人辈出的练习生队伍，其实并不缺有一技甚至多技之长的人，自我给予重压应付每月一次的月末考核、争取每一次参演showcase的机会是每个练习生坚持练习、目标出道的愿望。练习生队伍中因为国籍、语言不同自然而然分为国人派系和外国人派系，国人派系的多数人并不能轻而易举地加入夹杂着各国语言的外国人派系交流中，外国人亦是如此。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熟稔的呢？
“闭一下眼睛。”一旁的cody示意金有谦，他便闭上了眼睛想起了许多关于王嘉尔的画面：
语调、措辞略显奇怪的发音，偶尔会把个别单词念得含糊不清，带一点点狡黠和调皮，周围的人故意揶揄他，他便耍无赖在一遍一遍重复中修正自己的发音；爽朗、有时甚至夸张的笑声，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烦心，和外国人朋友们无论年纪大小相处起来没有所谓的前后辈之分，常常在公共课结束后的走廊上打打闹闹；练习室里疯狂练习一整天后在深夜里快要融进黑暗中的沉重呼吸声，被温热的体温把精心混合的香水味道蒸发殆尽，留下既不嬉皮笑脸，也不虚势堂皇、最真实的模样。金有谦自诩见过王嘉尔最真实的面貌，那些他无意中捡拾起来的碎片，拼成了一个并不是众人所知的王嘉尔。
他是一个观察者，也是一个体验者。
更不料，他还是一个沉沦者。
比起外国人练习生圈子中人与人之间无论入公司先后、能力高低，彼此指间都是平等相处的那般不同，本国人练习生圈内等级森严、论资排辈，恪守年龄和资历的排序，后位者必然伏低做小。除却预定出道的教育生外，本国人练习生圈内以一个年龄最长、名字中带一个宪字的前辈练习生最为强势，当然这位宪前辈也是最为霸道的，平时没有少做欺负后辈、年幼练习生的事情。不是让后辈练习生帮忙跑腿打杂，就是让后辈练习生代写课外作业，公然抢占后辈练习生使用练习室的时间、嘲笑侮辱进度落后的后辈练习生、无事生非找茬呵斥后辈练习生等等更是家常便饭。
初进公司的金有谦尽量强迫自己去适应这样的残酷环境，也尽可能跟着脾气虽然暴躁但心地善良的教育生林在范，15岁手足无措的年纪，总有无数委屈难过的泪水流下来，向林在范哭诉告状宪前辈几次后，他便在明里暗里遭到加倍的欺负。
绷在弦上的月末评价在即，练习室使用的预约排得愈发紧密。那一天刚好轮到金有谦所在小组和王嘉尔所在小组共同使用一间练习室，起先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两个小组各自占用练习室的一边进行紧锣密鼓的练习，但不久后宪前辈就和另外几个前辈踢开练习室的门打断他们的练习，试图霸占这间练习室。
“让开让开！你们找别的地方去练习，这间练习室我们要用。”宪前辈为首，身后站着他所在小组的成员，各个人高马大。
“这间练习室是我们预约的，今天的预约单上根本就没有你们小组！”金有谦走上前说。
“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一天到晚跟在林在范屁股后面的告状精嘛！”宪前辈上前一步推搡金有谦逼迫他后退，“见到前辈也不问好是吧？胆子大了啊？怎么不哭着去找林在范帮忙？人家忙着准备出道没空来管你吧！”他用力把金有气推到地板上，“赶紧给老子滚开！”
“你！”金有谦眼眶微微发红，小组内其他练习生在他身后蹲下来拉住他默默摇头，他想试图反抗再搏一次之际，有一个身影挡到他面前。
“前辈，你有预约单我们就让给你，”王嘉尔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气势完全不输宪前辈，“没有就请你到别的地方去练习！”
“没有怎么样！”宪前辈龇牙咧嘴地推搡一下王嘉尔，“没有预约单又怎么样！老子就是要用这间练习室！”
“不要太过分了！”王嘉尔高仰着脑袋用力推搡回去，“不要觉得自己是前辈了就能随便欺负人！”
宪前辈啐了一口：“啊，真是要死了！”他抬手要打王嘉尔的头，被王嘉尔勉强躲开，“你给我过来！我来教教你这个外国人什么叫韩国的规矩！”
王嘉尔所在小组的其他外国人都聚到他身后，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跟着王嘉尔一同上前打架。“韩国的规矩或许我还没有完全学会，但是做人的道理全世界都是通用的，我们不会怕你们的，不信你可以试一试！”说罢王嘉尔把练习室穿的背心一脱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随时准备开打。
宪前辈一行外强中干，见到王嘉尔小组不输于任何人的气势便没了底气，只得气急败坏的甩下毫无威胁的“你给我走着瞧”落荒而逃。
自此之后，金有谦便与王嘉尔这位外国人哥哥熟稔起来，没大没小地胡闹也好、见面偶尔忘记叫Jackson哥也好、一同组队讨论细节时无意顶撞也好，这位哥哥一点儿也不会摆出架子来压他，反而是和他以及他的朋友们打成一片，活跃气氛的夸张笑声逗笑了周围所有人。
后来金有谦在脑内回放过那个场景很多遍，无论哪一遍，他都确信从当时18岁的少年身上嗅到了压倒性的Alpha气息。他确信王嘉尔一定会分化成为一名出色的、值得他尊敬崇拜的Alpha。
“有谦，有谦！”王嘉尔穿过拥挤的人群坐在旁边的梳妆桌镜桌子角上，两人仅有一手臂的距离，他手里拿着一台小风扇充当话筒递到金有谦面前，“面对马上就要开始的showcase舞台，你现在心情怎么？”
金有谦抿着嘴憋了一会儿，原本紧张的神经在这一刻被王嘉尔玩闹似的提问放松，他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还好吧。”
“待会有什么样的舞台呢？”王嘉尔明知故问。
“Jackson哥，我们是一个小组的。”金有谦乖巧提醒，希望王嘉尔不要再捉弄他了。
“哎，你说嘛！我就想听你说～”王嘉尔不依不饶，一旁戴着口罩的cody被逗笑，好几次控制不住握着刷子笑着颤抖的手。
“跳舞。”金有谦吐吐舌头小声说。
“啊是有谦最拿手的跳舞啊！”王嘉尔摇头晃脑地一脸兴奋，“那是和谁一起的呢？”
“有小A、小B、小C。”金有谦故意绕开王嘉尔不提。
“还有一个对有谦很重要的队友呢？”王嘉尔蜷缩着手指兴奋提示。
“当然是——”金有谦把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Jackson哥啦！”
“哇哦，好棒的组合！”王嘉尔厚着脸皮自夸起来，“一定可以得到PD很好的评价！”
“嗯嗯！”金有谦兴奋地附和，“一定可以的！”
候场时小组内的队友又开始紧张起来，王嘉尔安慰了一圈后来到金有谦身边：“有谦我教你一个不紧张的办法。”
“哦？那是什么？”金有谦虽然是离上台越近越不紧张的体质，但依旧对王嘉尔所说的不紧张的办法很好奇。
“用右手是指在左手心里写自己的名字，”王嘉尔拉过金有谦的手将手掌摊开，用指尖在手心上一笔一画写上“金有谦”，“然后哈一口气立刻攥紧手心，”他低头哈气，口腔内呼出气息喷在金有谦掌心微微灼热，随即帮金有谦攥紧手心，“这样就充满力量，完全不紧张啦！”王嘉尔抬眼看向金有谦的眼睛，“感觉怎么样？”
金有谦慌张地偏移自己的视线，默默攥紧了拳头说：“感觉好极了！”
王嘉尔如法炮制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的脸上露出一对灿烂的小括弧：“我也感觉好极了！”
幼稚到极点、同时又万分老套的加油鼓劲办法，在临上台的那一刻给金有谦注满了力量和勇气。
我的目光所及处是你，我的手心有源于你的灼热温暖。
那温暖太炙热，快要烙进我的灵魂深处，让我这颗心因你而不安跳动。
如果可以，我是说如果可以。
请让我许下一个自私的愿望，
一个自私、同时我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愿望。
*所有个体在20岁进行ABO性别分化，在此之前的幼年期并不能闻到任何信息素味道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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